敲车窗。
宋与荷脑袋趴在方向盘上,她做了一个冗长的梦,梦里又回到了毕业画展那一日,当她拖着残败的身体撑着最后一口气拉开自己的毕业作品,没有预想的惊艳世人,而是沉默之后的轰然大笑。
接着是父亲重重的一巴掌。
那一巴掌真狠呐,她一个趔趄,唇角都渗出了血,只有母亲挡在了她的身前,试图相信她护住她。
可她当时做了什么?
被糟践的痛苦和最后希望的破灭,她推开了母亲,她推开了母亲……
将最爱她的母亲推下了楼梯,让那对贱女人得偿所愿,让母亲不但遭遇她这个屈辱还险些没了命。
都是她,都是她……
屈辱、愧疚、绝望,各种情绪折磨着宋与荷,叫她睁不开眼,也忘了寻找回家的路,彷徨的缩在封闭的车子里。
窗外的声音反复响起,宋与荷却如惊弓之鸟,将自己蜷缩的更厉害。
傅靖川不见里面的人有动静,直接拨了宋与荷的电话。
电话声音响起,可里面的人却没有反应,他脸色愈发的不好看,声音发冷,“宋囡囡,开门。”
宋与荷不动,仍旧挣扎在自己的情绪,直到外面的男人从自己的车子里找出消防锤,猛地将后车座的车窗砸了一个洞。
这一声巨大,让宋与荷的身体都跟着振动了下,她迟缓的抬头,又缓缓的侧头,就看到后车窗里伸进来一只长臂。
宋与荷思维还没从自己的世界里抽出,呆滞的看着男人动作,没有一点危机意识,就这么呆呆的看着男人打开驾驶座的锁,然后拉开车门,冲着她的吼,“宋囡囡,你活的不耐烦了是吗?”
一句话将宋与荷从另一个世界拉出,她忽然委屈之极,从疗养院出来没有落下的眼泪在这一刻不受控的缓缓落下,声音哽咽,“傅三,你凶我。”
傅靖川一口气被噎住,看着情绪明显不对劲的女人,又气又恼,粗糙的掌心狠狠的擦了下宋与荷的眼睛,“还有脸哭?”
宋与荷眼睛被擦的更红,看到男人后那股委屈更加强烈,眼泪继续不受控的掉,将傅靖川掌心打湿。
傅靖川从第一次见到这女人就知道她是个哭包,还想发火,可看着她这样子,心抽抽的疼,压着怒气,“不许哭。”
宋与荷只觉得男人更凶了。
傅靖川头疼,伸手宋与荷的脸颊脸蛋捧住,“宋囡囡,再哭我就亲你了。”
宋与荷茫然仰头看他,一双黑白分明的桃花眸褪去之前的空洞,湿漉漉的看着他。
傅靖川本来只是被女人的眼泪弄的没办法才威胁,可被她这么一看,忽然就有些受不住,大手将托着的小脸抬了抬,低头轻吻了下,“宋囡囡,你可真磨人!”ωwW.QQXSNΕW.℃ΟΜ
就莫名带了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
宋与荷似乎被这一操作吓得真的不敢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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