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信中,丁晓还总是将卜庆那小子挂在嘴边,可是这次却只字未提。
他们两人是同一期到北疆做知青的,两人同吃同住,默契且彼此之间有着淡淡情愫。
若是他们能够修成正果,阮柔定然会第一时间为他们送上祝福,可是现在,直觉告诉她,他们之间定然发生了什么。思来想去,阮柔不知道能做些什么,只能等过段时间再寄去一些有着祛斑效果的花。
这是她唯一能帮上忙得了。
在知道短时间内回不去后,文工团的中人们都有些泄气。
在这次之后,他们还安排了好几个行程,尤其是去部队里做文艺汇演,可是她们心心念念的。
没想到这次因为涝情泡了汤不说,还得一直待在这个小村子里。
与此不同,童榕却十分激动殷切。
总算有了机会,希望能够在这段时间里说服谢岩跟她一起离开村子去沿海那边的大城市。
她可以介绍谢岩过去,让家里人多多照顾。
思及至此,童榕收拾了一些自己带来的小零食打包起来,去找指导老师说要去打点打点。
指导老师眉头一皱,“这件事有我操心就行,你别乱来。”童榕的这点小心思,指导老师还能不知道?童榕却义正言辞道:“老师您尝尝教导我们要知恩图报,上次我说的那些话是错的,我认错,希望这次您能给我一个改过自信的机会,这些都是我买来的零食,还有巧克力什么的,想去村长家感谢这些天对我们的照顾。”她这般言辞恳切,这令指导老师相信了几分。
她便点点头,并点名叫了几个人和她一起去。
几人挎着布包,一起赶往村长家。
村长家的电视机没有信号,谢岩正上了屋顶收拾天线杆。
阮柔也在这里,紧张的仰头看着他,生怕他出点什么差错,现在刚刚下过雨,屋顶湿漉漉的,青苔很滑。
“村长叔,我们来感谢这些天你对我们的照顾,就带了点东西来。”村长哈哈笑着接了几人,“客气,客气……”几人进屋和村长闲拉着家常,说着场面话,童榕的心思却活泛起来,她借尿遁来到了院子里。
谢岩小心翼翼在屋顶收拾着天线杆,阮柔紧张兮兮,眼睛一眨不眨的紧盯着他。
童榕咬咬牙,忽而大叫一声,“啊!谢岩,危险!”女人话音出口,谢岩陡然一惊,下意识扭头看去,手里的天线杆没有拿稳,直直往下滑落,他急忙伸手一抓,脚底一滑,他打了个趔趄,就这样身子往下滚落。
童榕心下一狠,就在谢岩坠落之际,瞅准时机,跑到屋檐下面,张开双手。
“我接着你……”哐当一声,谢岩直接坠落砸到了童榕。
阮柔猛地打了个寒颤,拖着的垫子从手心滑落。
红着眼睛赶紧上前查看谢岩的情况。
“你没事吧……”尽管事情发生突然,可阮柔还是第一时间去拿早就准备好的垫子,却没想到,她刚刚跑过去,便见谢岩已经砸到了童榕。
谢岩没事,可童榕就惨了。
她被谢岩这个一百多斤的男人砸到,小腿被压断,连惨叫声都未曾发出便彻底昏迷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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