衫已经湿透了，壮硕的身子，倒是和平日里的他不一样，特别是脸上那讨好的笑容，王如花看的直瞪眼，成亲十一年，她还从未见过这般的季云东呢。眼见着季云东又挑着一担米离去。
王老娘走进后院，看着王如花那一副失神的样子，道：“花儿，可不能这般轻易的就原谅了他。”
“嗯。”王如花点头，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季云东为了接她回家，居然会这般做。
晌午，王老爹连晌午饭都没留他吃。
季云东坐在店门口，累了一上午，又饿又难受。
最后，还是王如花看不过去，让季英送了一碗饭过去。
“英子，你真好。”季云东看着那一大碗饭，还有几块红烧肉，他眼睛都亮了，大口的吃饭，一嘴的饭，一边道：“英子，你可得和你娘好好说说，跟爹回家，知道吗？”
“哦。”季英点头，六岁的她，什么也不懂，更不如哥哥那般，知晓爹打了娘。
“英子，你送饭给他了？”季有为沉着脸问，哪怕才十岁，但季有为却是一副老成的模样。
“是啊，我给爹了。”季英一副求夸奖的模样，拉着季有为道：“爹还让我同娘说，跟爹一起回家。”
“英子，他打了娘，我们为什么要同回去？”季有为冷着脸，一脸的不高兴，问：“是娘让你送饭去的？”
“嗯。”季英点头，又疑惑的看向季有为问：“哥，爹为什么打娘？那娘疼不疼？”
“娘当然疼了，所以，英子，我们得让他，吃点苦头。”季有为轻声哄着。
季英似懂非懂。
王如花见季云东吃了饭，也歇了心思，娘说的没错，这一点点的苦，是该让季云东吃。
王如花对着镜子，看着那青肿的眼睛和脸，想要原谅的心思，又淡了几分。
“娘，爹爹打了娘，我不要同爹爹回去。”季英哭着扑到王如花的怀里。
王如花笑了笑，抱着季英，高兴的说不出话来，更加坚了娘的法子。
第一天，季云东累的全身疼，但连王如花的面都没见着，好歹吃了两碗大米饭，又看到女儿了，季云东安慰着，王氏被他打的那么惨，让他吃点苦头也是应该的。
他回到小四合院里，才想起来，他似乎忘记问王如花的药钱了。
真要花十两银子？
第二天一大早，季云东就去了米店，依旧没看到王如花，他站在后院入口处，药味扑鼻而来，季云东一脸认错的模样道：“爹，我那天就是喝多了酒，伤了王氏，是我的错，爹，要不你让我见见她现在怎么样了？”
“现在才知道错了？”王老爹冷哼一声道：“我女儿在家里也是宝贝的很，没道理嫁到你家做牛做马，还要被打。”
王老爹这直白，甚至毫不客气的话，让季云东脸色不断的变幻着，他深吸了一口气，隐忍了心底的怒气，道：“爹，我那天真的喝多了，我原本以为十拿九稳的举人，谁知晓，也落榜了，我心情不好，然后就喝高了，如果我人清醒着，怎么可能打她呢！”
季云东一副真诚十足的模样道：“爹，这么多年了，我待王氏如何，您还不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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