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费阳谷说。
费阳谷没有跟过徐咏之,他也要看看他的器量。
他已经想好了,如果这个男人不顾枫桥镇的不平事,勒令他立刻北上,那他就立刻送客,再也不跟宋军合作了。
“行侠仗义,是我辈的本分。我和你去。”徐咏之说。
这句话一出口,费大头呜呜呜地就哭了起来。
“大头,哭什么?”费阳谷问。
“没什么,这是我们山字堂的话,我想起我家老爷了。”费大头说。
徐咏之过来拍拍费大头的肩膀。
“小贵,你呢?”徐咏之看看小贵。
“你去哪里我都陪着,更何况是把女孩子从贼窝里救出来呢。”小贵轻声说。
那一刻,两个人都想起了当年黄土坡上、白云之下,徐咏之把小贵救出贼窝,两人共乘一马的场景。
“事不宜迟,这就走。”费阳谷把地图收好,大家把马匹存在营地,上船直奔枫桥镇。
费阳谷的船队刚到枫桥,就看见岸上一片大乱。
“水贼又来了!”
老百姓们都被吓怕了。
费阳谷、费大头、徐咏之和小贵上了岸,大家看看他们的衣着打扮不是东山水贼,才松了口气。
黄老板也跑出来,看有没有女儿的消息,一眼就看见了费阳谷。
“费帅!”黄老板一脸沮丧,“你终于来了。”
“老黄,我听说了,什么时候的事儿?”费阳谷问。
“昨天中午时候抢的,是邱印林的侄子邱小乙!”黄老板叫苦不迭。
“不妙,”费阳谷说,“老黄,恕我直言,你的女儿恐怕已经不在了。”
“啊!”黄老板哐当一声,跌倒在地,家人赶紧搀扶起来,徐咏之过去,一把脉,发现只是急火攻心,赶紧拿出一颗保心丹,在他舌头下面压上,过了好一会儿,黄老板才悠悠醒转。
“我的女儿啊……”黄老板哭喊着。
“你怎么知道这女孩子已经死了?”小贵轻声问费阳谷。
徐咏之也在支着耳朵听。
“无论山贼还是水贼,绑人都有规矩:第一是抢小不抢老,抢了这家的儿子,让老子出钱,老子一定会出钱,如果反过来,绑了老子,让儿子出钱,儿子一定就会报官了,你撕票杀了老子,儿子正好继承家业;第二是花票不过夜,抢了姑娘媳妇,让婆家或者娘家出钱,都是立刻要钱,当天放人,因为在贼窝里,没有女孩子能够得到保全,过了一夜,婆家就不要了,娘家也多有觉得羞耻的。”费阳谷说。
真不愧是老差人,对贼的心理把握得特别好。
“也许因为老黄家只有这个独生女儿,所以无论如何都会赎呢?还有,既然是邱小乙抢的人,那是个年轻人,也许是想做个长久夫妻?”小贵心里还有一丝希望,她是想来救人的,如果人没救就死了,这就太可惜了。
“姑娘说得对,这是有可能的。”费阳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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