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上了她的耳垂。
她嘤宁出声,伸手拂开,却被他握住了葱白指尖,十指相扣,摩挲交缠。
“陛下……”
“捻儿,我的表字是时序。”
“所以呢?”
“所以你可以唤我时序。”
既然不愿意叫夫君,那么叫表字也是一样的。
“陛下,你就是九序八序,也请放开我呀。”
依言松开她,萧景润看着她白皙耳垂上的浅浅齿印,目光幽深,用指腹揉捻了片刻。
宁真用手挡开,捂着耳朵缩到被子里,声音传出来闷闷的,“陛下怎么跟虎子一样。”
萧景润凝眉,他要是虎子倒好了,可以正大光明在她怀里打滚,她还会捏捏虎子的小肉垫呢。
薄被一抖,他也埋入其中。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只余两人的呼吸以及愈加升高的温度。
他拉过她的手亲了两下还不罢休,竟真像猫儿似的啃噬起来。
只是他的牙没有虎子的尖。
“陛下!”
“唤我时序。”
他的唇就在她手边,唇瓣触动之际,她觉得痒得很。
“捻儿,不要推开我。”
也请不要离开他。
离得那么近,宁真听得真切,又想到刚才他说的梦境。
他为什么会做那样的梦呢?梦里除了她还有谁呢?他做这个梦难道……缺乏安全感吗?
趁着宁真走神之时,萧景润已然得寸进尺。
他在黑暗中寻到了她的唇,单是用指肚轻抚,他都觉得异常满足。
感官被放大,她的体香渺渺清浅,却呼啸着向他袭来。缓缓描摹着她的唇形,柔软的触感让他战栗。
忽的,萧景润感觉指尖一股温热。
他猛地掀开被子起身,烛光摇曳,映得她眼中水雾更甚。
“捻儿。”
他全身的潮热散了大半,头脑恢复了清明,“别哭别哭,我不碰你了。”
宁真盯着他看了片刻,在下一滴泪水落下之前推开了他。
紧接着,她就这么穿着寝衣夺门而出。
“捻儿——”
萧景润来不及自责,拿了挂架上的薄氅便追去。
走得匆忙,宁真没穿鞋袜,赤着双足往人少的地方跑。
砂石磨脚,夜里又起风了,吹得人直哆嗦。她跑不了多远便停下,蹲在树下抹泪,既觉得自己没用,又觉得自己轻率了。
明明欺负人的是萧景润,被逼走的却是她。
天空渺远,骤风似乎把云层都吹散了,空留一弯明月挂在九霄。
萧景润追来,将氅衣给她披上,“外头风大,我们回去再说。”
“回哪儿去?陛下,我无处可回。”
她鼻尖发红,使劲儿擦了擦眼睛,连眼尾的泪痣都给擦红了。
萧景润伸手想抱她,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只帮她把氅衣紧了紧。
“我不碰你,你也不要作践自己。在这儿吹风就比和我呆在一处要好受吗?”
“嗯。”
听她这声带着哭腔的嗯,萧景润连叹气都叹不出了。
他看了她的双足,被砂石路磨得通红。
开口时也带了愠怒,“那你就在这儿幕天席地过日子好了。”
几个内侍正好赶来,捧着氅衣、外衫并鞋袜停在不远处。
萧景润收了声。
他拉不下面子,孙玄良便陪着笑上前来。
“娘娘,”孙玄良矮身劝道:“就算和陛下有气,也请穿了鞋袜再气吧。”
孙玄良今晚不当值,早就下去歇着了,是守夜的内侍见主子都跑出去了,才急匆匆找他过来救急。
因此孙玄良只是简单地束了发,连袍角的褶皱都没有掖平。
宁真从他手里接过鞋袜,又由他扶着穿上,随后低语:“辛苦大监。”
“娘娘言重了,娘娘万万注意玉体啊。”
“知道了。”
往回走时,萧景润和宁真并排走着,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身后的内侍也是缄默着。
萧景润拢在氅衣中的手微动,却想着半刻之前才刚允诺过不碰她的,只好收起心思,闷头前行。
忽然路过一顶营帐,里头军士们还没休息,吵吵嚷嚷谈天说地。
萧景润没有在意,白日里选拔暂时定了一批人,现在他们讨论讨论也是正常。
然而他听了两句便停了脚步,眸色渐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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