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这么晚了,别散步了吧,方才从斗津街走到津桥尾,走了个来回,陛下不累吗?”
虽这么说,她还是随着他从辇上下来,立在地上乖乖地看着他。
没想到萧景润半蹲了身子,朝她说:“朕背你。”
微微一愣,宁真看了左右,轻推他一把,小声说:“不要了吧,好多人看着呢。”
他笑了笑,他还没嫌坠了天子威风呢,她倒是先嫌上丢人了。
咳嗽一声,孙玄良也会意,将手中灯笼塞给宁真,领着宫人们后退出两丈远。
就这样,宁真伏在萧景润的肩背上,提着灯笼为他照亮前路。
他的发间、衣服上均是她熟悉的气味,背着她慢行也是稳稳当当的,耳畔又传来他清越的嗓音,宁真觉得今晚真是月色颇佳,夜色撩人。
仪鸾司筹备了多日的琼林宴顺利开场,席间觥筹交错,宾主相谈甚欢。
萧景润坐在上首,把玩着手中的玉杯,心情甚好。
余光瞥见一抹身影上前,是今科状元,亦是连中六元的大才子沈睿文。
比不上那些未及弱冠就得了头名的少年郎,这位沈状元已经三十有余,估计家中早已娶妻,小儿都算个小大人了吧。
萧景润不在乎三甲的年龄,甚至觉得刚刚好,有家有业心性稳定,可以安心报效国朝。
是以,他和颜悦色地听沈睿文向他行礼问安。
虽然总的意思和一些递折子上来只会问圣躬安否的地方官类似,但沈状元的谈吐就是更加端方文雅。
“爱卿还有何事?”
萧景润给沈睿文赐了酒,沈睿文领受了却没退下,是以他有此一问。
沈睿文掀袍跪下,朗声道:“微臣斗胆,有一事相求。”
萧景润心中咯噔一下,隐约觉得不是什么好事。
面上仍带着和煦的笑意,“爱卿起来说话。”
“先考少时家贫,入赘于家慈沈家,微臣出生后也随了母姓,如今微臣蒙陛下厚恩,登了龙门。”
沈睿文又磕了个头,伏地不起,“微臣欲改回本姓,承嗣刘氏宗祧。”
席间静了一瞬,百官及新科进士们面面相觑。
以往听过在琼林宴上求天子赐婚赐墨宝的,没听过求改姓的。
萧景润身子略微后仰,靠着椅背,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桌面。
不咸不淡地说,“令尊姓刘,入赘了令堂沈家,如今爱卿想从沈姓改为刘姓,朕没有理解错吧?”
“陛下英明。”
沈睿文不傻,知道天子不是在确认,而是想婉拒的意思。
但他仍持己见。
坐在底下的臣公也交换着眼神。
多数人觉得这沈状元郎傻乎乎的,既然觉出天子的意思,那就赶紧找个台阶下,打个哈哈就过去了。
萧景润啜一口酒,淡淡道,“爱卿倒是提醒了朕,大雍律法之中,亲姻例条里关于赘婿的内容还是片面了。”
话音落,枢密使卢清源躬身作揖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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