潸然流淌。
“林夜……我们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呢？难道你忘了我们美好的初次相遇，难道你忘了我们之间幸福甜蜜的日子……”
“对不起……我对之前伤害过你内心充满着愧疚与自责。我不该对你说那样的重话。”
“其实……我也只是当时一时激愤，做出了任何一个女人都会做出的错误举动。”
“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们彼此之间不要再互相伤害了……”
看着孙璐白皙的脖颈，周身整洁得如同一朵莲间小花，林夜的眉头渐渐皱了起来。
“这具肉身已经与我完全融为一体，难以割舍。其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我已经是人类了。”
“我与人类一样珍视感情，一样对完美爱情有着美好的向往。除此之外，我可以永久的保持年轻貌美，永远对你如往昔般温存体贴。”
孙璐的脸颊涌现起朵朵绯红。
“甚至……我可以让你夜夜都做新郎，你以前也应该亲身感受过的……”
一直缄口不言的林夜，在这一刻终于目光直视孙璐，不再有任何的畏惧与惊恐。
“在得知你是妖魔的那一刻，其实我对你的恨意已经淡化了。”
“人类对于你们不过是可口的美味，或是戏弄于鼓掌之间的猎物。伤害人类，是出于你们的本能，纯粹是天性使然。”
孙璐有些惊诧地用葱白的小手捂住了嘴巴。
仅是短短数天没有相见，林夜的变化实在太大了！
不仅掌握了控制苍蝇和蛇的奇怪能力，更是一语道破了她的身份。
林夜。
在这短短数天内，到底经历了什么？
“我曾经有过年少热血，也有过仗剑天涯的梦想。怀揣坦荡，相信正义，相信爱情，相信世间的一切美好。”
“但随着岁月的流逝，人生的成长，也渐渐看透了世界的本质。”
“人间界啊……不过是一个充斥着权利利益的决斗场罢了。除了父母，兄弟血脉本源的温情外，谁又会对其他人的生死荣辱视若泰山呢？”
“如果没有法律与道德的约束存在，怕是人类与茹毛饮血的动物也不会有任何区别吧？”
对于林夜惊人的变化，孙璐竟生出一种强烈的陌生感！
她之前所了解认识的林夜，待人接物彬彬有礼，心中撒满着阳光，并能将温暖带到周边每一个人。
而此刻。
他更像是一块石头，一块从内到外冰冷坚硬到极点的石头！
“呵呵呵……”
林夜仰起头轻笑起来。
尽管他在笑。
但声音里却没有掺杂任何愉悦与欢快，周边的温度都似乎降低了几分！
“如果你伤害的是别人，我根本不会放在心上。”
“其他人的性命，与我何干！”
“但你，千不该万不该用最为卑劣的手段伤害我，并且拿走我最珍爱的东西。”
“那些东西对于你来说，只是人世间一些物质财富，或是用来摧毁我精神意志的武器。”
“可对于我来说，它们却是我能够感受到世间最炽烈真挚情感的唯一寄托。”
“我对它们的珍视，远胜过自己的生命！”
林夜冰冷双眸的最深处，仇恨的火焰熊熊燃起。
口中话语犹若万年不化的亘古寒冰！
“我发下过誓言。”
“对于任何伤害过我的人。”
“我林夜，将赐予他永恒的极夜，让他在梦魇般的苦难中万劫不复。”
“直至——”
“生命凋零，魂坠九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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