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身淡淡看向她,语气平淡道:殿下可有什么事?
李渔闻言,也不知道是被九歌这平静的表情弄得不舒服了,还是被她那不咸不淡的语气给刺激了,反正脸色一沉,冷声道:先生觉得我弟弟珲圆如何?
殿下是想让我直接些还是委婉些?
九歌听到这句话,不由得勾唇冷笑,他从来不是喜欢拐弯抹角的人,所以对他来说,和别人绕弯子更加的浪费时间,倒不如直截了当来的爽快。
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李渔听懂了九歌话中之意,却是佯装不明白的问道。九歌轻笑一声,道:殿下应该很清楚才是,直接点,那就是一个有野心的废柴,委婉点就是尚待提高。
李渔闻言,脸上露出了怒意。
她怎么会不清楚?
可那毕竟是她亲弟弟啊,她也想要自私一点。
可是,这是她的弟弟!
先生这话未免太过分了!李渔冷哼一声。
他这是在指责珲圆是废柴吗?
他怎么可以侮辱自己的弟弟?
李渔的话音落下,九歌不禁皱眉。
这公主,莫非是真的白痴?他说的不对吗?
九歌轻笑一声,没有解释,而是直接转身,打算离开。
整个昊天都在修行,就你一个白痴公主在玩宫斗戏。
李渔见九歌如此,一咬牙,不由羞恼地重重一摔车帘,寒声说道:既然如此,那本宫就告辞了。
既然拉拢不行,那李渔就没必要在摆那个礼贤下士的谱。
她可不信,区区一个九歌就能阻挡珲圆登基。
想到此处,李渔不由得狠狠握紧拳头。
青帘马车顺着湿地畔的石径缓缓远离,看似平整的石板上坑突不平,鞋底在上方不易滑错,坚硬的车轮却会被震弹的极为剧烈。车厢里的大唐四公主李渔,撑着下颌正在发呆,被巅的有些心烦。
······
夜晚,旧书楼。
暮色渐浓,黑夜将至,再没有人登上二层楼,余帘也是收起身前的笔墨纸砚,沿着楼间一条偏道准备向后山方向走去。
余帘看向九歌,他的身影似乎还在,不免有些疑惑道:九师弟,为何还不离去。
九歌停下写字的手,转头看向余帘,笑道:三师姐,尚有些许课业未完成,等完成了,自会离去。
余帘闻言,有些狐疑的看了九歌一眼,随即轻笑着点了点头。
九歌也没有多解释什么。
不过师弟可要多练一下字了。
余帘说着,拍了拍九歌的肩膀,而后便抬步向外走去,只留下一句话在空气中飘荡。
九歌闻言,也是尴尬了好一阵子,要是他的字有这么好练,那他就不用每日里苦逼兮兮的练习那几个字了。
九歌叹了口气,拿过桌上的毛笔继续写起字来。
他这字还真是够难看的
以至于在前院授课的这些天里,他甚至都没写过字,生怕别人看见,然后又要被他们笑话一番。
······
又过了大概半个时辰,九歌放下笔,不知在等着什么。
黑夜笼罩书院以及书院后方那座大山,宽阔草甸间的书院建筑点着灯火,四处散布有如天上的繁星。
寂静无人的旧书楼二楼深处,靠着北墙的那面书架上几缕繁饰雕纹忽然明亮了一瞬,然后悄无声息缓缓向旁边滑开。
一个穿着深青色书院学袍的肥胖少年学生,气喘吁吁地从那道缝里挤了出来,有些恼火地回头盯着书架埋怨道:也不知道是谁设计的这玩意儿,难道就不知道把出口做大些?难道就没想过书院也会招几个胖子进来?
胖子少年咕哝着走到书架旁,嘴里念念有词:二师兄这个坏人,非要拿入门书籍打赌,虽然我陈皮皮乃是不世出的天才,但小时候看的东西现在怎么还记得。
即是天才,那必须要过目不忘才行,而且,本来这口子就是给正常人用的,你胖怪得了谁?
名为陈皮皮的小胖子回过头,看到了令他第三可怕的人。
九九九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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