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与董卓素来不和,怎么就派人前来了?
心里在思绪着,口中却是不慢,华雄先给那位拱手示意,“文常兄,不知这位是?”
“哈!狩元,这位校尉与你大有渊源。”
张绣大笑,向前一步伸手虚引,“此乃故段太尉的族弟,名讳煨,如今在前将军麾下任职。”
原来是武威段煨,段忠明啊!
历史上董卓一系西凉诸将中,鲜少有得善终的人。
“雄,见过忠明公。”
华雄连忙恭敬出声,以子侄之礼拜。
没办法,这位年齿不高,但辈分太高了。
作为昔日段颎的下属夏育,见了都得先行拱手行礼。
段煨也很会做人。
先以段颎族弟的身份受了一礼,然后就以官职秩序拱手回礼,“不敢当。在下官职为校尉,与华校尉同,不必多礼。”
也让华雄心中好感大生。
要是段煨一直摆着长辈的姿态,他才不想搭理呢。
毕竟他的先生夏育,当年只是段颎的故吏,又不是拜了段颎为师。他华雄念这点香火情,那叫仗义,不念那也是本分。
寒暄了几句,三人便移步关隘内设宴而谈。
军中宴席,一向简单。
再加上华雄也不是大户人家出身,没那么多讲究,宴席也就有泛起几点油花的糜羹、麦饼、豆饭以及几个马奶酒酒囊。
要不是席中还烤着半牉羊肉,说是用来招待乡下亭长的规格都不为过。
不过彼此都是行伍之人,又是出身于边陲粗鄙之地,段煨与张绣也早就习惯了。入席后,举盏邀杯,叙说各自的际遇以及当前战事种种,有张绣这个性格豪迈之人见缝插针的发科打诨,倒也宾主皆欢。
待酒饱饭足后,张绣就放下酒盏,轻轻的咳嗽了声。
也让华雄凝住心神,饶有兴趣的捏起了胡须。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前方战云密布之际,身为董卓麾下的张绣和段煨却突然造访,必然是有事。
但华雄奇怪的是,董卓派他们前来,是想要玩什么不安好心的诡计呢?
对!
是不安好心。
华雄可不认为,性格以暴戾恣睢著称的董卓,会忘了自己曾经折了颜面之事!
“狩元,我等此番前来,为的是平叛之事。”
张绣也不喜繁文缛节,转头去看了段煨一眼,见到对方微微颔首后,便直接就开门见山,将牛辅叮嘱他们转达的话语学舌了一遍。
末了,还加了一句,“让狩元出关隘诱敌,虽然是良策,但也凶险异常。我与段校尉来时路上也商议过了,狩元当谨慎思虑,再做抉择回复与否。”
呃........
这两人虽然在董卓麾下,但还是念及着与我情谊的。
华雄心中泛起了感动之意。
当张绣叙说完,他就猜到了董卓此举,是公私兼顾!
既是有早日击破叛军的公心,也有让自己陷入险地的私心。
不然的话,为何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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