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牛羊被冻毙了。
什么平汉河首王之下的丞相,家中有个侄女长得好看,而他胡车儿还没有成亲。
还有他如今被宋健封了将军,是不是再来个爵位更好?
等等。
尽是些痴心妄想,或者鸡毛蒜皮的事。
也让关隘守将哭笑不得。
他对眼前这个胡种,感官不差。
一方面是对方战力很强,让他的压力减轻了很多。墙头上挂着的示威首级,就让今岁没有化外羌胡来袭关隘。
另一方面,则是觉得胡车儿太傻太天真。
让他在关隘与西北朔风为伴的日子,多了许多乐子。
丞相的从女,也是你一个胡种能垂涎的?
还有,封什么侯?
他从父宋健是称王了没错,但地盘就这么点大,还能裂土封侯不成?
胡种就是胡种,真会异想天开!
宋守将暗自鄙夷,也让华车继续絮叨着。时不时的,还会故意附和或者反驳争辩两句,让对方的谈兴更浓。
反正长夜漫漫,枯守灯火,有个鄙夫做谑助酒兴,也是不错的嘛。
但依旧有了五六分醉意的他,却没有发现,看似醉眼迷离的华车,双眸里忽然闪过一丝精光。
“哗啦!”
华车一下子就拔出了环首刀,横卧着递到宋守将面前,笑着问道,“宋守将,你觉得,我胡车儿能凭此刃,搏出一个爵位吗?”
“哈哈哈......”
宋守将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手指华车揶揄,“我觉得可以!不过想封侯,得有功绩的。你是想带着族人为大王攻下哪里?临洮?还是羌道?”
“哈,都不是。”
华车伸出手指,轻轻的抚摸着如一泓冷泉的刀身,闭目陶醉。
“不是?”
宋守将高挑眉毛,身子也不由往前倾,语气很惊诧,“你该不会是想打狄道或者金城的主意吧?此事万万不可!要是被大王........”
话语戛然而止。
因为他看到了,忽然睁开眼睛的华车,绽放了满脸的戾气。
“宋健的人头就够了!”
华车的语速很快,但如豆灯火中的刀光更快。
“嚯.....嚯.....”
宋守将双手捂住脖颈,似乎想说些什么,却被汹涌喷出的血液给堵住在嗓子里。
最终,带着一脸不可置信,斜斜倒下。
他的死去,成为了河首之地易主的序章。
土门关虽然险要,但再坚固的关隘,也架不住城门从内部打开。
华车拿到宋守将的令箭,带着三百族人趁着夜色打开了关隘,让外面喝了半宿西北朔风的张都尉等兵马入关。
后知后觉的叛军们,只来得及组织起零星的反抗,就被镇压下去。
既没有让叛军点燃示警烽火,更没有遗漏兵卒跑去给宋健报信。而张都尉接手关隘后,当即留尹奉驻守,然后带着人马浩浩荡荡往抱罕而去。
华车依然走在最前面。
带着族人拉着几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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