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城市满是明亮灯。从这么高地方往下看，行人小若蚂蚁，只能看到车流不断，仿佛无数条发光河流。
路迎酒站在巨大落地窗前，眺望整个鹭江市。
和平时一样，敬闲就站在他身边。
路迎酒在思考着什么，摩挲胸前长命锁。
良久之后，他说：“敬闲，你知道鬼是不应该待在人间吧。‘人鬼殊途’这个词，可不是凭空来。”
敬闲心头一紧。
路迎酒总算要和他算账了。
路迎酒继续讲：“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了解我，能从我交际圈里，找到‘大狗’这个最合适人选——我和他从小就认识，有非常长时间没联系、也没见过面，我们没有其他共同好友。我哪怕是怀疑你，也找不到人对证。”
“再说了，”他深吸一口气，“从一开始你和我联系，就已经完全占据了‘大狗’所有联系方式。我没办法联系上真大狗。”
敬闲默不作声地听着。
他也没有什么好反驳地方。
确实是他借了这个假身份。
路迎酒见他不做声，心中暗叹一口气，转身道：“说实话，我……”
话还没说完，他就被敬闲抓住了手腕。敬闲向前迈了半步，几乎是把他逼到紧贴着落地窗。路迎酒下意识后退，被玻璃拦住了，被迫昂起下巴，看向敬闲。
他看见那双幽深眼眸，被玻璃外万千灯火点亮了。
就像是初见那天，敬闲看他，眼中也是带着明亮光，仿佛千言万语藏在其中。
敬闲靠得太近了，他们呼吸交融在一起。
敬闲低声说：“那么，大驱鬼师，你要除掉我吗？”
路迎酒愣怔半秒钟，随即笑说：“我要是真动手，你肯乖乖就范？”
他这句话本来是调侃，却见敬闲也是一笑。
那一笑没了平日掩饰，简直是邪气四溢，嚣张到极点。直到这一刻，敬闲才像是完全显现出鬼怪邪性，眉眼极富攻击性，目光细细拂过路迎酒面庞，从眼眸到鬓角。
他把路迎酒手放在自己心口，一字一顿说：“只要你想杀，不论多少次，我都愿意。”
路迎酒感受到，手下那颗心脏在砰砰跳动。
几秒后，他垂下眼睛：“别把我说跟变态一样。”
他缩回了手，想把敬闲轻轻推回正常社交距离，但没推动。
敬闲寸步不让，保持了把他锢在落地窗姿势，还是凑在他耳边说：“我还以为，你会除掉所有见到鬼怪。”
这也是大部分驱鬼师态度。
他们相信“人鬼殊途”。
更何况敬闲是冒充他老朋友来，怎么看，都像是不怀好意。
“怎么，”路迎酒说，“你是真觉得，我一发现你是鬼就会动手？或者说，可能会对你有偏见？”
敬闲默不作声地看着他，几乎是默认了。
路迎酒不知怎么，突然笑了一下：“那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他拿出手机，翻找了自己和叶枫聊天
请收藏：https://m.dhs9.cc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