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讽和怜悯：“待了十秒钟，还以为你得到神灵回应了呢。”
随即他不等姜霭说话，就挥手：“快点离开，别挡着别人。”
姜霭这才发现这应当是个连接着星石的另一面，这里是个巨大的地下空间，也摆放着像是星石一样的几块石头，人们不断从里面出来，就好像刚才进入星石一样。
每个人出来时都垂头丧气的，还有人控制不住当场跪地捂脸大哭：“为什么，为什么神灵不回应我？”
“我不想坐牢！我不想坐牢！”
“我交不起罚款了……”
有人面色平静，有人绝望。
士兵们见怪不怪，拿出枪驱赶这些人：“赶紧滚！别影响秩序！”
他们每个人除了不同的情绪，还有一种共同的麻木。
每年都是这样，能离开的终究是少数。
姜霭看见呆呆的阿芙在她后面出来，赶紧拉上她一起离开，她觉得自己挺乐观的，比如这种情况下她还在想为什么那么多人进去星石里面居然都不挤……
阿芙有些垂头丧气，她不懂得神灵回应的含义，但自己什么都没有看见也大概明白这不是好事。
她哭丧着脸：“姜霭，要坐牢了。”
姜霭：“……”
天要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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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时不该是为自己来自异世界没暴露而庆幸，还是该为自己马上要坐牢感到悲哀。
下意识摸了摸兜里，却忽然发觉木雕有些发烫。
但仔细一感觉，木雕又是冰冷冷的，仿佛是自己出现了错觉，姜霭便没在意。
回到店内，看见两人垂头丧气的样子娜塔亚就知道了结果。
她便安慰道：“七天内每天都可以去试试，争取在神灵面前刷个脸熟，说不定还有机会。”
姜霭震惊：“还能这样？”
“当然可以。”娜塔亚说道：“七天之内每天都有一次机会，离开渎神星的有不少人都是重复去测试才得到机会的，也许是神灵见他们诚心吧。”
“……”
不知道为啥越这样说姜霭越发觉得神灵不靠谱。
必死的局面是要神灵测试全面结束以后，渎神星催缴滞纳金才会发生。
也就是说，姜霭现在还有最后几天的自由。
晚上，她捏着那个木雕，一直仔仔细细的盯着。
她再心大也不可能面对自己马上要坐牢的结局感动宽心。
她的心情是沉重的。
只有旁边阿芙睡的极为香甜，甚至还轻微打鼾。
姜霭：就很羡慕。
进去之后记不起所有神灵，甚至会模糊有关神灵的一切，光是诚心根本没用。
姜霭不清楚这个世界神灵的选择，束手无策，她估计自己再多来几次都一样。
甚至她脑子里有个模糊大胆的念头。
她本来是死了，却莫名其妙的有了另一条命，身为一个坚定的无神论者，其实脑内思想已经有了些迷信。
假设那个算命老头说的是真的，华夏世界的那些神……会是存在的吗？
但这又是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在宇宙深处，是真的有神吗？
姜霭的思想完全乱了。
姜霭第二天还是再去试了试。
进入星石的那一刻，她的脑子里面，一个想法突然强烈起来。
她要坐牢了，星际的牢狱，一听就不是人坐的，她要DIE了！
所有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真的有可能会死！
即使要信神，不如拼一把，这个世界的神灵模糊人类的记忆，她自己的神记得清清楚楚。
脑子里面，给阿芙讲述过的那些华夏传说也再度鲜明起来。
下意识的掏出口袋里的木雕，木雕上那个慈悲的女神像此刻更像是一种姜霭最后的寄托。
姜霭发现木雕此时滚烫，她突然有了某种预感，眼含热泪。
“女娲娘娘，您要是真的存在，能不能救救这个可怜的地球孩子一条狗命！您的女鹅我，要扑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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