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对这些店面的大体分布有所了解。
马车一路前行,萧景润屈着腿,提着支笔在纸上勾勾画画,还不让宁真看。
“陛下莫不是在写我的坏话?”
她哼一声,往旁边坐去,一副要与他划清界限的样子。
他头也没抬,“是啊,写满小捻儿的坏话,改日制成书册,给中都百姓人手发上一册,怎么样?”
她未吭声,他只好戳戳她鼓起的腮帮,透露半分,“朕在琢磨下回给你个什么惊喜比较好。”
“当真?”
“当真。”
她哼哼唧唧地点了头,又拉着他襕袍的衣角晃了晃,“可我没什么能够回礼的,陛下拥有的太多了,我想不到陛下缺什么,心仪什么。”
“心仪你啊。”
他说得理所当然,她却起了一臂鸡皮疙瘩。
陛下果真变了,变得油嘴滑舌,她想。
萧景润将纸笔收起来,见她端起刻花高足杯喝得起劲,便道:“眼下蜀地的荔枝成熟了,等运送入京便可吃到真荔枝。”
言下之意就是鄙夷她的饮子没有真材实料吗?
宁真将杯盏举到他面前,“陛下尝尝,这荔枝膏水虽然没放荔枝,但真有那股荔枝味。”
“嗯,朕尝尝。”
“唔唔,不是尝我呀!”
“专心点,捻儿。”
片刻后,高足杯内的液体洒了一地,洇湿了车内铺着的毡毯,散发出淡淡的甜香。
宁真的脸颊上也飞起一丝薄红。
“陛下怎么这样。”
她挣开他,捂着脸挪到一旁。
萧景润故作委屈,“怎么一脸提防的样子,朕怪伤心的。”
说着说着,便要把她拉到怀里。
“朕看看,你这小脸怎么那么容易红。”
忽然,身形一顿。
他扶住她的后脑勺,一手捏住了她的两侧鼻翼。
“做什么呀?”
“看来这荔枝送来了你也得少吃,流鼻血了。”
一通折腾,甚至还半道找了个医馆,确定没什么大碍之后才又上了马车。
入了宫门,坐在肩辇上,宁真靠在萧景润的肩头打着哈欠。
“若是困了便睡。”
“还没洗漱呢。”
“朕可以帮你洗漱。”
宁真压低声音,“陛下怎么口无遮拦。”
“朕说的洗漱是给你擦脸,你想到哪里去了?”
两人嬉闹一番,才又靠在一起,赏着月色。
忽然,她说:“我有一点愿意了。”
萧景润摸不着头脑,“?”
“愿意陪陛下走下去。”
那一晚他问过她的话,如今她才正式作出答复。
她说着,移开视线,像是不好意思看他,“只是有一点愿意,没有很多很多。”
萧景润想问,你那一晚的答案是什么呢?
那时候他不敢听,是因为心里没底。
但现下他还是没问出口,只是握住她的手,“好。”
片刻后,他压抑不住嘴角的笑,让宫人停辇,对着她说:“不是说陪朕走吗?不坐辇了,下来。”
宁真只觉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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